「打開信箱!內裡得一片迷網。」
其實爸爸的情況比張國榮那 “一片迷網”
好一些,因為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回音。
偶然也收到幾個附有熟悉手跡的回郵信封,內容大都是如下:
1.
本校收到了你的子女入學申請
2.
隨信附上學校宣傳單張
3.
學校將會安排面試
跟去酒樓喝茶輪籌等位的道理一樣: 「攞籌、睇住MENU先、等嗌…」(重要係大約要等幾耐又答你唔實那一類)
爸爸本以為將會是一個又一個公式的酒樓回應,誰知十月才剛滿一歲的小柏很快便收到了十一月二日的面試邀請 – 來自石圍角的福幼。
「來真的嗎?」
收到回覆本應是多高興的事,但當看著那時只懂擲東西及扭計的你,很有螳臂擋車的感覺。
問心,福幼離家比較遠也不是我們十分渴望入讀的學校。但是陪跑也好,讓我們累積一些面試經驗也是不錯,而且也基於不想爽約,於是一家四口衣飾整齊地出發了。
與其說是面試,倒不如說是觀察你如何遊戲,與你一起遊戲的也是一群一歲至歲半的 “細仔”。
玩砌圖、個個小朋友的手其實也不太協調,但你卻搶了人家的東西。
玩蓋章,個個小朋友也是一舊飯、沒反應者居多,但你卻一手拿起蓋章飛向對面的家長。
對於爸爸連聲道歉,那家長的回應是 “不要緊”。
「比著我何止不要緊,少個 “對手”
可是 “十分歡迎”。」爸爸對著你的 “不爭氣” ,無奈猶然心生。
臨走接過老師的禮物你又是一手飛出,學習 “比比”
不成卻成了 “比呂”,所以第一次面試總結
- 完敗。
(比呂是誰? 參看安達充的H2吧。)
爸媽明知帶你去面試不會成功,已預計你會亂掟東西,也預算你會不獲取錄,可是打開信箱一看,爸爸又是那一雙「期待中憂鬱的眼光」…接受現實往往需要勇氣,不過爸媽也從沒有要埋怨你的念頭。
經歷第一次 “餃子大戰斯路”
般的慘敗後,我們很快便於同月迎來第二次面試 – 葵涌的亞斯理。
(餃子及斯路又是誰? 參看鳥山明的龍珠吧。)
亞斯理離家也有些遠但我卻欣賞他們教育之餘也重福音工作的教學理念。當然爸爸是否真的很希望你去上學也好、取錄機會多渺茫也好,面試盡力而為也是爸媽認為面試的應有態度。
校方安排了兩個小組 - 一個是家長跟小朋友去玩及及與老師交談的環節,另一個是讓家長去聽校長分享辦學理念。與人交談的工作當然由吹水…表達能力極高的爸爸應付,當然與你一起玩也不是粗身大細的媽媽可以應付得來的事。
雖說是玩,但爸爸很小心應付你愛掟東西的習慣…小型玩具,盡量不碰。你一想掟東西,爸爸馬上接過手。另外盡量讓你玩一些如 “泵鎚仔” 的遊戲,不竟 “破壞型” 的遊戲你最在行。在 “嚴密監管” 下,你的表現也不是很好,但最少也達到 “不至令人印象深刻” 的目標。
「平日照顧仔仔的也是媽媽吧。」老師的一句提問令爸爸很悶納,或許她認為你不夠服從我吧。
「搵食姐,我想架?」爸爸此時又想起黃子華的金句,而且一心去面試卻好像還要接受批評的情況令爸爸覺得很不爽。不過接受現實又是往往需要勇氣,爸爸也暗自好好反省。
第二次面試總結 – 等消息,這個結果已經不錯了,因為主任也預先表明細仔在第一輪不會獲得取錄。
過了一個月的沉寂後,打開信箱,昨天第三次收到邀請信了。同日,爸爸也第一次收到從你手上 “比比” 過來的東西,爸爸接過的時候鼻子也酸起來。
雖然今天你又回覆掟野本色,爸媽也唯有繼續努力教你比比、玩堆積木、切生果的技倆,不過…
「盡力而為吧!」不竟人生就是充滿競爭、挑戰,爸媽也不想太早讓年紀小小的你有如此壓力。
「今天我心,害怕中只得乾牽掛….」現在我也許比 “哥哥” 冷靜一些,只有
“牽掛" 而從不在 "害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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